著名作曲家吕其明在第32届上海之春国际音乐节上。
早报记者 杨博 图
早报记者 廖阳
连续举办至第32届的上海之春国际音乐节,已然成为上海的一张“文化名片”,也成为上海音乐人每年例行一次的聚会。昨晚,上海之春如期在上海大剧院开幕,力推青年音乐人才及精品力作。音乐会除了邀请了第31届上海之春“优秀新人奖”得主韩蓬、棱境钢琴三重奏上台,还力邀第六届上海文学艺术奖“青年文艺家培养计划”入选青年艺术家罗小慈、王之炅、孙颖迪献演,也成就了上海音乐学院“学子”的一次聚首盛会。朱践耳、吕其明、陆在易等一路伴随上海之春发展的见证者,亦到场出席。
《红旗颂》奏响开幕序曲
昨晚,由获得第六届上海文学艺术奖“终身成就奖”的吕其明作曲的管弦乐序曲《红旗颂》、交响诗《铁道游击队》为上海之春开幕式奏响了序曲。《红旗颂》系吕其明1965年为第6届上海之春而写的开幕曲。这首赞美革命红旗的颂歌一经首演迅速传遍全国,成为“红色经典”的代表,也成为中国上演率、电视广播播放次数最多的音乐作品之一,伴随了1960年代一整代中国人的成长。
时隔半个世纪,《红旗颂》再度出现在上海之春舞台。谈起这部作品,吕其明曾感慨:“在上海音协的一次会上,大家对上海之春的初选节目作了研究,认为歌颂祖国和人民、歌颂党和人民军队的作品还应加强。会上决定由我赶写第一部作品,起名《红旗颂》……若没有上海之春为我提供机遇及良好创作条件,如果没有前辈们的信任、鼓励和促进,就不可能有《红旗颂》。”
新人新作的孵化器
“上海之春”向来是培养新人、发现新作的孵化器,昨晚的音乐会亦给年轻一辈音乐家以盛放的空间。
三位85后男孩——朱宛晨、张润崯、耿文彬用一架钢琴、一把小提琴、一把大提琴,组成了棱境钢琴三重奏。这是上海音乐学院2013年为参加第九届中国音乐金钟奖而组建的钢琴弦乐重奏组合。三人成军不久即捧获了金钟奖金奖。
昨晚是棱境钢琴三重奏第二次登台上海之春,演出曲目贝多芬《三重协奏曲》是一部由管弦乐队协奏、三位独奏家联合演奏的作品。和其他三重奏多以钢琴主奏不同,该曲大大增加了弦乐比重,三者的演出分量不相伯仲。“原本三重奏的座次很紧密,但这次跟上海爱乐乐团合作,我们在台上站得很开,除了要考虑各自声音平衡,还要考虑三人之间以及与乐队的平衡。”朱宛晨(钢琴)笑说,“参加金钟奖比赛是为证明实力,上海之春则是展现自我的平台,尤其能在开幕式与乐队同台,很荣幸。”
以重头戏的身份参加上海之春开幕式,青年男高音歌唱家韩蓬还是第一次,“刚来上海学音乐时,我就知道有这么一桩音乐盛事。那时就希望能有机会参加,就像在家乡的舞台为大家表演,很亲切。”
音乐会上,韩蓬连唱了两首偏流行的歌曲《天路》、《百年一梦》,以及观众不那么耳熟能详的轻歌剧《微笑的王国》咏叹调选段。韩蓬坦言,用美声加流行的方式跨界演唱并不轻松,“它们在写作过程中不是为男高音的声线准备的,而是偏向用麦克和电音效果来铺成,乐感更足,讲究情感,声音和技巧会忽略一些。歌剧是完全靠嗓子,都是在男高音适合的音区来准备。”尽管唱歌剧的强大技巧在此有点使不上劲,“但用美声唱流行的尝试,还是希望能拉近古典乐与观众的距离。”
舞台对初出茅庐的音乐人很关键
上海民族乐团团长罗小慈1998年从上音毕业后,就在上海之春出演了何占豪的古筝协奏曲《西楚霸王》,让她印象更深刻的是2001年在此举办的首场独奏音乐会,“我的艺术之路就是从这起步的。”罗小慈反复陈述了这台音乐会对自己的重要性,“舞台实践对初出茅庐的音乐人很关键,会对我们有很大的心理鼓励作用。”
《墨·戏》是罗小慈作于2006年的古筝独奏,该曲以书法为灵感创作,但并不具象表现某个书法家及其作品,而更偏向于精神气质的呈现。“书法的审美意蕴和其他中国传统美学相通,都有刚柔相继、动静相间的变化,非常适合用古筝表现。”
王之炅现为上音最年轻的小提琴专业教师。第一次参加上海之春时,她只有十六七岁,和老师俞丽拿登台“上海市音乐舞蹈展演月”(上海之春前身)首演小提琴协奏曲《梁祝》时差不多。
王之炅也选了两首氛围喜庆的曲目登台,一首是作曲家陈钢从口笛曲改编而来的小提琴曲《苗岭的早晨》,再就是德国作曲家弗朗兹·韦克斯曼以歌剧《卡门》为基础创作的《卡门幻想曲》。
钢琴家孙颖迪以张朝作曲的原创钢琴协奏曲《中国之梦》压轴。近些年,孙颖迪已然成为上海之春开闭幕式的常客。“我们应把更多目光投向中国作曲家的作品。”孙颖迪说,相较于下半年举办的上海国际艺术节,上海之春更注重推新人新作,实验性和学术价值较高的本土作品都会聚首于此上演,“它对文艺新人的锻炼和培养起了巨大推动作用,对中国作曲家的当代作品也有相当关注度,中国当代音乐的创作急需这样一个展示机会。”
4月28日至5月18日,来自10余个国家的表演团体及艺术家将在上海之春献演63台音乐舞蹈演出,其中新人新作12台,名家名团12台,国外专场12台,舞蹈12台,同时还将举办多个赛事论坛和8项群文活动。